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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香亦醇话“酒歌” 榕闽子当初创作福州语歌曲《酒歌》，现今想起来，挺累的，挺悬的；因我在所谓的音乐界（也可称“音乐戒”）挺“木讷”地，又差些与之失之交臂。也许是缘分吧，通过恩师的极力推荐，终于搭上了此次“争歌”活动的末班车。《酒歌》的创作，从最初阶段主题一开始产生，就深受参与筛选的老师和一些相关人士好评。记得在2007年3月初首次参加征歌座谈会上，组委会先发了一本福州语歌词集选，当我第一眼看到《酒歌》歌词时，马上联想到乡村小巷中无拘无束的喝酒划拳的热闹场面，灵感一触即发，就当场把主题唱给在座的林老师听，意想不到的是，从小到老在福州生活的林老师马上拍手叫好，他从感性的听觉中听出了这正是福州语歌曲创作所需要的东西——既让人听得懂福州方言，又要区别于闽剧唱腔和国语歌，更不能墨守成规，老调重弹。他当即向组委会主任黄国敏先生力荐我写此歌，黄听了我的试唱后立马建议我把这首歌先作小样，制作费用组委会先支付给了我，这在福建的征歌史上可能也是首次遇到的好事了。众所周知，由政府部门举办的征歌活动，历来都是以曲作者先制作小样提供组委会评定或挑选为行规，很多有才华的作者应出不起昂贵的制作费用只能望曲兴叹，甚至遗憾的埋没终身。之后，由于词作者本身在曲艺团（福州评话）工作，原《酒歌》歌词难免的写成了曲艺体的风格，这给谱曲的空间造成了很大的局限性，我见过为这首词的谱曲作者不下二十人，他们几乎都写成了戏歌式的曲子，这与歌的风格相差甚远。我灵机一动，就按原来想好的主题先把曲子写好、设计好旋律，然后打电话给林老师，向他说明我的用意——既然是写歌，首先歌词就必须通俗易懂，简练流畅，一韵到底。林老师赞许我的想法，热情的为这首歌词修改并填写了一部分的歌词，使这首歌词简单易记，充满了浓厚的福州“虾油味”。我谱完了曲子后，就马上做完了配器。紧接着，在最后的环节，选择歌手的演唱时又遇到了困难，原先几个歌手都试唱了这首歌，但总觉得他们的演唱力度不够，不温不火的。最终，我迫不得已的用自己的“公鸭嗓”赶鸭子上架，自己演唱录音，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这首歌的小样一面世，那充满生活情调和幽默诙谐的曲风，再加上我运用了民乐器与现代乐器（失真吉他、爵士鼓等）的巧妙结合，我原生态的演唱风格，使其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评，也得到了包括组委会老师以及发起征歌活动的黄如论先生的高度赞赏，黄先生当即表示这首歌是所有福州语歌曲中是最富有特色的一首曲子。提起福州语歌曲的问世，与闽藉著名企业家、慈善家黄如论先生浓烈的家乡情愫是分不开的。据他自己介绍，发起此次征歌的初衷，源于一次闽藉企业家聚会，当时在座的闽南藉企业家不无自豪地在宴会上引吭高歌一些脍炙人口的闽南语经典歌曲，而作为在场为数众多的福州藉企业家，既没有一首代表家乡母语的歌曲可唱，作为土生土长的福州人的他受此刺激，他当场尽兴将日本民歌《榕树下》用福州语唱出，震惊四座。而后，他便有了发起福州语征歌活动的想法，他斥巨资一仟多万元，目的就是通过福州歌曲让更多的人了解福州的历史和文化，让福州语不至于像世界上濒危物种般消失。俗话说得好：“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福州语征歌启事通过媒体一公佈，立即得到了几乎所有作曲界的积极响应，福建藉作曲人士（包括全国的著名作曲家）的积极响应，大家好像看到了命运垂青的大好机会，拼命的写啊、写啊。可是一遍又一遍的筛选、淘汰，据组委会相关人士介绍；真正有福州元素的歌曲很少，究其原因，创作者没有紧紧抓住福州人的情感特征，没有处理好福州特有的语调特色与曲调的确切配合。创作出来的东西，地域特色不强，让福州人听起来觉得怪，如胳臂挠痒般的感觉。他们打了一个比方“好像把国语歌曲翻唱成福州语的感觉，怪怪的。”但这种说法我并不认同，我提出质问：“也有在福州生活的作曲家啊，难道他们不通晓福州方言吗？”答曰：“他们的作品虽然有福州语的元素，语调与曲调结合的也较好，只可惜，作曲技法陈旧，不够符合现代人的审美情趣，写出来的东西往往是福州民歌的翻版或者戏歌式的曲调。” 我想，任何一件事情要成功，仅仅靠机会的赐予是不够的，也不是偶然的，平时一定又有积累，又有知识的储存量。因为创作酒歌，我利用夜晚的空余时间，跑到福州王庄的大排档去体会现场气氛，跟随长乐戏剧团到海边等地方观察酒客们的划拳形态、以及他们的语言、行为、情感特征，并把这些都写进了曲子里，使歌曲的人物形象惟妙惟肖的浮现在眼前。记得在研讨会上，黄老板激动地直接表示“这首歌已经入选了”，福州著名民俗专家方柄桂先生说“不错，一听就是福州歌，生活气氛很浓厚”。我历来相信，凭作品去说话，努力的付出终有真实的回报。虽然因种种客观因素，最后只把《酒歌》定为三等奖，但我已知足不已，我没有炫耀夺目的奖杯，但我赢得了发自肺腑的口碑。在福州语歌曲颁奖仪式上，几乎所有的词曲作者、政界、文艺界、媒体界人士都来了。在会上，出乎意料的在最后播放由著名的小品演员郭冬临演唱《酒歌》的MTV，赢得了阵阵掌声，他们很多人听后激动的说：“在首次播放获奖作品就赢得的阵阵掌声，可能在福建征歌五十多年来是第一次见到的”。在而后举办的福州语歌曲晚会上，众多的福州听众随着节拍和台上的郭冬临先生齐唱，现场气氛十分浓烈。第二天，众多媒体报道了《酒歌》的演唱实况，如《海峡都市报》以大标题报道：“群星齐唱福州语，郭冬临唱得最标准，一首《酒歌》赢得现场最热烈掌声”。《福州晚报》：“旅居美国的洪先生，虽然年过七旬，昨晚听了郭冬临演唱的《酒歌》，感觉热血沸腾。他对记者表示，听到这歌，恨不得立马邀请一些老朋友，喝上一口福州人特有的青红酒”。前央视春节晚会总导演邹友开先生还透露：“郭冬临演唱的《酒歌》因为曲调优美，在歌坛和网络已经开始流行”。 …… 福州语征集评选终落下了帷幕，但《酒歌》的产生与存在总让我念念不忘对其扶植的老师们，刻骨铭心的感谢发起此次活动的企业家，我犹如慈母挂念出嫁的女儿般割舍不下对《酒歌》的关注。通过互联网搜索，得知《酒歌》已经逐渐的开始被众多的晚会演唱。如：2008年“两马闹元宵晚会”，《酒歌》作为惟一的一首福州语独唱歌曲参加，深受在场的观众好评，网友称其是“大俗大雅的好歌”，而后，登上中央电视台三套栏目播放；福建电视台新闻频道《八闽之子》栏目成立五周年晚会；深圳商会福州分会成立三周年晚会；北京华侨大厦员工春节联欢晚会以及“日月潭之夜晚会”，新加坡华人举办的福州语歌曲演唱比赛等，以及众多的公司庆典活动，都听到了《酒歌》的鸣响。而今，《酒歌》已经加入全国KTV包厢点歌系统。艺无止境，虽然《酒歌》取得一些小小成就，我并没有沾沾自喜，也没有满足于现状；只不过把它当作一次小考，把它当作上帝意外的恩赐，人生的道路还很漫长，“而今迈步从头越”，我把它当作走向更艰难旅程的开端。也希望同行们如看到此文中激烈的措词请不要对号入座，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我只不过对目前中国音乐界的现状与虚伪，像丹麦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装》中的那个小男孩一样，毫无顾忌的加以揭示，也许是“位卑未敢忘忧国”吧！目前，我仍在自己孤独的环境里，如苦行僧般踽踽独行。借黄自先生著名的歌曲《玫瑰三愿》优雅的“倩姿”，我亦以平民的心境，向祖国的音乐事业默默祝愿——我愿中国式的征歌活动不要固定模式化，评委和获奖者不要都是老面孔，评奖方式不要只看人不看歌；我愿作曲界的作曲家们保持清醒理智的头脑，你固然占据了所有的大奖，并不意味着你出类拔萃，名副其实，其中原委你自心知（我也不想做三国时的杨修，一一加以揭秘）；我愿社会多一些正气，多一些正直理性的忠告，少一些虚假的浮夸，其实那样实为捧杀。更愿伟大的祖国欣欣向荣！文艺事业繁荣昌盛！真才实学的作曲家们前程似锦，道路愈走愈宽广！

2012-01-09 10:3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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