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刘海小姐

小雪迟来得姗姗 市民接踵老剧院
像一场光怪陆离的表演
长街她清水素颜 眸色比渔火绚烂
眉睫上托着人鱼海岸

灯红酒绿 吸光诗人们的傲慢
雪花也哗众取宠开满屋檐
最幽默 最陈破 最荒诞
看温情苟延残喘

难道在平安夜夜晚
合该就着祝福吞苦难
掌声堆砌得沸反盈天
而她从容提裙摆手让贤

凡夫们既然都不甘
做段传奇的布料边缘
便由得他们恐后争先
卖力取悦过路人 写下滑稽自传


晚风云朵拥吻后 双双掠过她的肩
他们凉薄得同蝉翼一般

她合上书 于灯光不及处醒转
“人间是抹去脂粉的一张脸”
最单薄 最无情 最哀婉
全视作谈资消遣

像是厄尔尼诺席卷
无名小城奇迹般回暖
人们手捧着好梦祈愿
而她与整个冬天共患难

难道某个故事流传
合该拿悲伤兵戎相见
命运推搡着渐行渐远
头破血流的姿态 算得甚么好看

老剧院黑白的默片
将天下俗滥嘲了个遍
戏内外却都笑过便算
她坐在夕阳上面 光阴淡进眉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