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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浮生小记系列·夜披衣·司音

  • 演唱:司音
  • 原唱:司音
  • 分类:翻唱
  • 语种:
  • 曲风:
  • 下载设置:允许下载
  • 上传时间:2015-09-23 22:06:00
《弄臣》by冉语优
一、
沈晏台已经很老了,至少看上去很老。
可他仍然记得二十七年前,三个人之间的事。他,谢聿,景兰辞。
那一年,科考放榜的消息震动了京城。因为榜首三位,都是翰林吴伯言的弟子。这意味着有朝一日,仅凭师徒旧谊,吴伯言的身份之尊,便将甚于三朝阁老。
个中利弊,小皇帝心下自然明白,只是三张试卷封头避嫌,绝无端倪。
不久,三人悉封要职,然而次月,吴伯言因莫须有的罪名将被赐死。去师留徒,三人也明白个中缘由,却也毫无办法。朝政就是这样,臣要君不舒服,君必要臣不舒服,只有如此,才是稳妥。
家师临行前,惟独要见沈晏台一面。
沈晏台夜深赶到,吴伯言看着他,说:“你们三人里,兰辞最有文才、谋略过人,只是他心软多情,难成大事;至于阿聿,才能稍逊,却又心狂气傲,将来必会吃大亏。只有你......罢了,难为你来日从中调停。”他说到这里,忽然道:“阿晏,今日在此,你发一个誓。”
沈晏台一愣,忙道:“弟子在此,老师请讲。”
“你们三人生为同门,须当相互扶持,谁若伤害同门,来日定要天诛地灭。”
沈晏台浑身微震,抬头看去,老人的眼神灰败将死,显出从未有过的肃穆、绝望,仿佛昭示自己将来的命运。他失魂落魄地离开那里。
谢聿问:“晏台,老师对你说了什么?可是有用的话?”
景兰辞问:“老师亡故之后,圣上可允许在京郊造坟?”
谢聿不屑:“小景,我偏看不上你这点优柔。人死之后万事灭,纵有大坟连冢,还有什么用处?”
景兰辞张了张口,终于转开眼光,没有说话。
两双询问似的眼睛盯着沈晏台,他想起老师的一番遗话,霎时有如锋芒在背。
“发誓,他教我发了一个誓。”他听到自己说。

二、
很多年后沈晏台回想起来
,一生之中最不当说的,就是这句话。人心无底,猜度揣测。一步错,步步错。
自然这都是后话。
三人述职之后,果然景兰辞最得赏识。小皇帝登基甫久,正值用人之际。他文才斐绝、长身玉立,很对皇帝的脾气,时常随侍左右。年少初仕便封鸿胪寺少卿,不久之后,又升翰林承旨,实

在令人咂舌。
明眼人都看得明白,嫔御是皇帝的枕边人,他却是皇帝的案边人,指点臧否、话决杀生。
群臣不禁揣测,小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终于在一次筵席上,酒过三巡,皇帝看向景兰辞:“听说景卿未有婚娶,朕将长姊寿安长公主指给你,意下如何?”
景兰辞从座上立起,叩首道:“兰辞粗疏无才,长公主玉叶金枝,只怕高攀不起。”
小皇帝勾了勾唇:“爱卿已有了意中人?说出谁来,朕为你推了去。”
皇帝终是皇帝,只可割股献肉,不可伸手捋须。景兰辞是个聪明人,当即恳切道:“臣不及弱冠,屈指算来,却是佐圣效国时短,娶妻日长。”
这一番话说的很漂亮,皇帝终于笑了笑:“爱卿如此,朕无话可说。来人,朕前日得的南海明珠,都赏了他。”
沈晏台多喝了两杯,不胜酒力,恍惚间看见景兰辞微微一笑。兰辞总在唇角挂着一抹笑,善良温存,这一次的笑却是苦的,停在嘴边,一纵而逝。
宴散的时候,谢聿和他策马回去,忍不住讥讽道:“晏台,我偏看不上兰辞那个样子,懦弱优柔。指婚寿安长公主,天大的恩典,他竟然不受!”
沈晏台无奈地捶他一笑,兀自先笑了:“兰辞自有他的道理,口下留德。”两个少年相顾一笑,先后纵马而去。
谢聿和丞相赵显一党走得很近,甚至献诗干谒,拜赵显做了老师。
沈晏台不满道:“赵显何德何能,做得了你的二师?”
谢聿倒是坦然,只道:“晏台,你不懂。平日你对那群老匹夫躬身称‘大人’,不也口是心非吗?”
沈晏台一时无言。
谢聿展开诗轴赏看,忽然指着旁批上赵显的名字,道:“这个位置,将来必入我手。你当一个太子三公,咱们呼风唤雨,岂不痛快?晏台,你要帮我!”
沈晏台苦笑,凑上几步劝道:“结党谋私,这是要杀头的。阿聿,你休要看走了眼,走错了路子!”
谢聿见他无意谋事,也不多话,冷冷一笑:“我若能在兰辞这个位置上,定要好好干它一番大事。”
赵党权倾一时。然而朝上的事,多半讲不清楚,讲清楚了,又多半到了摊牌亡国的时候——小皇帝重用吏部杨、孟一党,借他人肃清朝政,一时间局势大转,赵显一党入狱、流徙者不胜数,凡有往来者,无不自危。
沈晏台担心谢聿,少不得为他奔走,冒险去找大理寺的小吏说情通气,得到的回答是:“晏台兄勿扰,昨儿夜深,景兰辞景大人亲自来了一趟,把谢聿兄牵涉的案宗带走了,上头还来不及过问呐!谢聿兄当真命大福大......”
那小吏还说了什么,沈晏台没有细听。
景兰辞,为什么是景兰辞?
在他的记忆里,景兰辞是顶干净的一个人,珍重笔墨、爱惜毛羽,离风波最远,修长十指,永不沾阳春水。
怎么会是景兰辞?
事关紧要,他夜宴两位同门探问情况。谢聿刚到,景兰辞迎头就道:“你的案宗在我这里。”
谢聿不由狂喜,忙拱手道谢,却听景兰辞道:“若有下次再犯,我便把这些案宗呈给皇上。阿聿,你好自为之。”
谢聿气急:“你!景兰辞!争一场富贵,谁不犯险?哼,两党相争,我运气差些罢了。你休到这里诳我!”
景兰辞莞尔:“你可以试试看。”
谢聿勃然变色,口不择言:“你!谄媚小人,下贱!” 说罢一拂袖,不欢而散。
沈晏台看着谢聿远去的背影,苦笑道:“兰辞,你既帮了阿聿,何苦现下拿话激他?”
人去月移,照得景兰辞一袭白衣上影影绰绰,却见他颓然地坐下去,微微一笑:“我得帮他,因为我没有办法。”
沈晏台一愣:“没有办法?”
景兰辞饮酒微醉,此刻抬眼看人,凭白添出一分艳色,他伸出一根小指:“我是这个”,又比出拇指,朝酒杯里一伸:“他是这个。”
隐晦而暧昧。景兰辞兀自不觉,微微一笑:“我该是下贱。”
沈晏台大吃一惊,终于明白他的拒婚、他的犯险,他平日的低眉顺眼,都是一种凄艳、涩然的暗示。谢聿生得年少英挺,纵马赋诗,确有他的可爱之处。
景兰辞看着他的恍然彻悟,自己却坦然笑了。
夜深宴散,沈晏台走出几步,只见一地寒光照下来,落出团团的影子,他忽然觉得心悸,回头一看,景兰辞悠然抚琴,没有看他,兔儿仙一样地坐在广寒危台上,不知演着哪出空城计。

三、
窗户纸不捅破的时候,看得见的无非是雪窗碧纱,
堂皇体面;窗户纸一旦捅破,看见里头家具陈设,便难逃尴尬。
谢聿对此一事不知,景兰辞坦荡无忌,最尴尬的反而是沈晏台本人。
他想,来日若有风波,自己从中调停的时候,必得他俩伤害其中一人。而按亡师的话,伤害同门,天诛地灭。他身处局外,可他注定天诛地灭,这让他很不舒服。
他索性避见谢聿和景兰辞,安心在户部当自己的小吏。
朝上政事,沈晏台并不上心。他只想安安稳稳,到了年纪娶妻生子。这些时日,只知道赵显一党彻底失势,小皇帝有心重用杨孟党人,谢聿当即掉转头来,对杨党一伙拉拢示好,之后果然步步高升,风光一时,不在话下。
而景兰辞的举动颇为玩味,他主动请旨调任大理寺卿,主管狱讼刑罚,委屈若此,无非为给谢聿留条后路。
沈晏台感慨万千:为人臣子,不可负君;痴心苦恋,不能无情。景兰辞才是他们之中最为难的那一个。
日子一天天地过,他们三人各踞一方,相安无事。
一天夜里,谢聿忽然造访。时至今日,沈晏台仍能记得那一阵急促的叩门声,像地府索魂,就是它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平静,将一切从此推向未知。
谢聿说的很简单:“晏台,兰辞快完了。你要赶紧打算,跟我还是跟他?”
沈晏台惊道:“快完了?这是什么意思?”
谢聿的脸色很差,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赵、杨二党是先皇留下的凶鹰,皇上用兰辞这把利剪去其羽翼,现在,他们要断剪了。”
沈晏台骇然失色,他必须调停,可景兰辞与谢聿,一个地位之高、一个心计之深,超他百倍,他怎么调停?他颓然地坐下来,闭上了眼睛:“我不想争、不想害你们,我只想安稳。”
谢聿凑到近前,朝他逼视:“跟着咱们,就是安稳。”
沈晏台默然许久,缓缓点了点头。他抛下景兰辞,抛下他要的安稳,走到另一边去了。
风雨远比他想象中来得快。
承宁三年九月十七,丞相赵显、吏部侍郎杨文和等人上书皇帝,弹劾大理寺卿景兰辞,十一条罪状,条条莫须有,又条条坚如铁壁,置人死地。
景兰辞下了狱。大理寺卿被囚大理寺,皇帝连夜亲审,震动京城。
夜深人静,极轻的“上刑拷问”之后,小皇帝屏退左右,望着他道:“娶了寿安皇姊,便是皇亲国戚。只有如此,朕才能名正言顺地救你。”
景兰辞穿朝衫的时候很好看,周正、妥帖,让人不敢联想到任何龌龊和邪恶。可他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明日赵显主审,到那时候,只怕朕不能再救你。”
景兰辞仍旧没有说话。
小皇帝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来日脱了罪,你仍是朕的内臣。朕正是用人的时候,你还不明白吗?”
景兰辞眼里微微动容,过了一会儿,缓缓地叩下首去:“陛下恩典,兰辞来世再报了。”
小皇帝的脸色霎时惨白,迅即恢复如常,击了击掌,进来几个大理寺的小吏,行礼问皇上何事。
小皇帝转过脸去,看着窗外阴沉夜雪,半边脸映着暖炉火光,淡淡道:“送你们景大人一程。”
狱吏们久在大理寺,当即会意,景兰辞平日待人不错,几人都想留他一阵,便道:“十一月廿三是个妥当日子......”
话未完,已被小皇帝挥手打断:“不必等了,便是今日吧。大理寺卿景兰辞,侍圣有功,赐他一壶酒,好好儿地发送了。”
狱卒闻言通身一凛,恭声应是。
皇帝由人前簇后拥地陪出来,走到外头,狱里已经没有动静了。裹在冬霜里期期艾艾的晚蝉,也在这一刻彻底噤声。过了一会儿,有狱卒出来禀告:“回皇上,景大人没了。”
小皇帝点了点头,拥着手炉忽然冷得彻骨,从脚心一直冷到心里,像他十七岁那年坐上的龙椅,下面狼虎紧盯、虫蛇百怪,冷到心里发酸发紧,忽然激起一阵狂怒,照着那个小吏扬手掴了一掌:“你们害朕身边没了说话人!”

四、
景兰辞死后,沈晏台竟未做过一个恶梦。他以为自己“伤害同门”,是要“天诛地灭”的,难道景兰辞心善,就此放他一马。
君君臣臣,臣没了,君还是君。小皇帝羽翼渐丰,见赵杨二党日渐消沉,家国待治,觉得有必要再定一个翰林承旨。
沈晏台入宫面圣,和一班臣子候在书房外头,只听里面皇帝不知和谁说话:“景卿从前把折子放在此处,依着办吧。”“景卿过去如何处置,往后也如何。”
他是帝子,兴许这是他许多日来唯一的执拗。
沈晏台在外头渐渐听得苦笑,悄问当值的内侍:“里头是谁?”
“翰林承旨,谢聿谢大人。”
步步高升,阿聿也算得偿所愿了吧。
沈晏台出来的时候,看见谢聿在外面等他:“晏台,咱们好久没有喝一杯了。”
“是啊,身子不爽快,心里也是。”“巧得很,我也是。”各有所思,暗怀心胎。
酒过三巡,谢聿看着手里酒杯,忽然道:“昨天晚上,我梦到兰辞了。”
沈晏台一抬眼:“怎么?”
三言两语,原来是一件旧事。
几年前一个冬深,那时三人都还是举子,谢聿十七,景兰辞和沈晏台同年,都只十六。三人雪夜出游,策马去江浙一个小镇落脚,不料路上积雪,马匹忽然堕进一个很大的冰窟里。好在下头是一个不小的石洞,三人在洞中无水无粮,冻得手脸青紫,全靠相互勉励强撑。
后来,谢聿找到一根洞外垂下的老藤,便道:“兰辞,咱们三个人里你身子最轻。你上去,着人来救咱们。”
景兰辞也不推却,纵身攀着藤绳出去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却见他去而复返,衣发覆雪,像一尊玉偶。沈晏台道:“兰辞,找到人了?”
景兰辞摇了摇头,拂去自己发带上的落雪,淡淡地道:“镇上人赶集去了,大概明日才回来。”
谢聿又好气又好笑:“好容易出去,你为什么还回来送死?”
景兰辞闻言笑了:“你们出不去,我怎能不回来?”
谢聿说完这段旧事,长叹道:“晏台,我会有报应的,我知道。”沈晏台转开眼光:“我也会。”
从那之后,谢聿像变了一个人,他知道自己逃不出那个局,也逃不过天诛地灭的宿命,他认定景兰辞会找他报复。时日无多,索性享受一切可能的欢愉。沈晏台也像变了一个人,谢聿变成了赵显,或者杨文和,而他成了过去的谢聿。
他们喜欢的都是病态的,权力,金银。病态的东西和人心一样,起初不过是小小一个雪团,越滚越大,终于失控了。
这些年里,小皇帝变成了真正的帝子,家国朝廷,于他不过掌中一物,不必事事过问,自有耳目禀报。只是谢聿势力愈大,很有超过当年杨赵二党的趋势,沈晏台的野心也不容小觑。
皇帝忧心国事,夜不能寐。直到一日,大理寺少卿忽然求见,那是个相貌刻板的中年人,皇帝看了看他,信口道:“你有一点面熟。”
那人苦笑道:“下官是当年赐死景大人时,挨皇上一掌的那名小吏。”
皇帝也淡淡地笑起来,想起曾经的年少轻狂:“今日何事?”
那人面色一肃,低头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纸条:“下官有景大人遗书一封,按大人遗命,现呈给皇上。”
皇帝脸色微变:“为何今日才报?”
那人面露难色,道:“景大人吩咐,不到迫不得已,不得......”
皇帝没有说话,打开纸条一看,喉结忽然微微哽动,左右四顾骇然,仓惶跪落。皇帝拢起了纸条,他已不是当时那个乍惊乍动的少年,于是屈指在案边轻扣:“按上头说的去办。” 沈晏台是在次日接到圣旨的,由他接任翰林承旨,暂掌大理寺,将谢聿即刻革职查办。他知道,他的报应来了,他们都是要遭报的人。
现世报。

谢聿一党当年加诸景兰辞的罪状,又一次加诸他自己,去官还乡,郁郁而终。谢聿死后,沈晏台看到了景兰辞写的那张纸条:“圣上勿忧,臣言切切:谢聿其人,苦劝不动,若有异心,格杀勿疑。晏台其人,本质犹善。一时有过,尚可恕之。臣言切切,谨记谨记。”
他救过谢聿一命,也救过自己一命,到头来,竟也无负圣恩,景兰辞的通透清明,让沈晏台几乎咂舌。
他们这三个人,究竟算怎么一回事?


五、
沈晏台在二十余年后终于倒台,这也难怪,侍君伴虎。他做了二十年的翰林学士承旨,也该明白了。
革官去职,流放八百里。远在京城的朝上,不知谁提起景兰辞的名字来,对皇帝已是旧人旧事,快忘得干净的旧伤,只是淡淡地道:“既然如此,颁他一道恩典。”
沈晏台于是得以留在巴蜀,那不是个好地方,夜里多雨,可总比边塞苦寒好上许多。十多天来他病了一场,鬓边蓦添几多白发。他开始一场接一场地生病,好了半晌,终是半梦半醒的时候多,梦到的都是亡去的故人。
纵马笑歌的谢聿,袖中笼书的景兰辞;广交朝臣的谢聿,雪夜弹琴的景兰辞;野心多计的谢聿,才绝江左的景兰辞......一张张脸从他的面前经过,遥远恍惚,而又不甚清晰。
沈晏台忽然想起当年的琼林宴,他三人襟边簪花,何等年少,何等春风志满。凭景兰辞之才绝,谢聿之善谋,他沈晏台之稳妥,本应是联手无敌,究竟是哪步走错,竟落到这样的地步?
奇怪,奇怪啊。
承宁三十年九月十七,沈晏台的手终于握不住笔,生命对他而言,不过是逐渐泄气的皮囊而已。在景兰辞亡去二十七年后,他知道虽然迟来,他的现世报到底来了。

写的一个中篇耽美,发歌之前改成一个小短篇当文案。
司音简直唱得太美太喜欢QUQ听干音到最后就很感触,潇潇的后期也是一如既往的美-3-这次做海报的还是穿穿小天使,都辛苦啦XD
冉语优 201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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