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比歌词还长的灵感
我是因为声音才遇到他的,秋天里断断续续,像是病中深咳一般的二胡声。他盘坐在广场的一个角落里,衣裳破旧且单薄,用冻的发红满生皲裂的手拉着二胡的弦。那滑稽的帽子约是哪里捡来的,显然他应该不知道那过分夸张的帽子究竟是被哪个少年丢弃。后来我遇到过他很多次。他衣着从没有变,身前的破旧铁钵也是如此。 说起来我从没把他当过乞丐,我近乎执着的将他定位在窘迫的流浪者上,尽管他只会用二胡反复拉一段并不好听的神秘曲调。 而最后一次见他,他面前蹲了一个人,西装革履,用满是嘲讽和责难的语气说着所谓温情的字句:“天这么冷?怎么不去救助站啊。就为了这么两个钱受罪?”我虽然眼睛早已近视,却依旧能在不远处看见他嘴角轻蔑的笑。 我讨厌那个人,只一眼我就知道。我却只能装作是与周遭同样忙碌的行人,懦弱到不敢为他发声,我很想听到他为自己辩驳。可是他没有。 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