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新中解元多风光
怎奈是亲生父母也迷惘
多承那养母临死真情讲
亲娘的血书继母藏
我求得继母得血书
细解通父姓母名暗隐藏
第一句未末酉初儒衣葬
说的是我父姓申命已亡
第二句士心卜贝莲池傍
说的是母名志贞在庵堂
第三句生在观音华诞日
第四句花开无根飞四方
说的是二月十九将我养
佛门难留任飘荡
解血书不由我心情激荡
来到那法华庵试探寻访
敲门声声传经堂
惊醒白日思儿梦
当年一石冲波浪
十六年
十六年心波难平常激荡
开门迎客心惊慌
门外赫然立申郎
她为何开门又关门
她为何见我心惊慌
申郎是十六年前早身亡
定是我眼花错认心迷惘
血书哑迷已猜破
满腔热望再探路
他长得和申郎太相像
宛然当年旧风度
放生池泛清波
放生池中鱼儿多
只见那千条鱼儿水中游
有一条小鱼孤单找鱼母
满池鱼儿这么多
怎分鱼子和鱼母
师太何不用佛法
让它们团圆不受苦
鱼儿不比人有灵
佛法虽大无奈何
放生池已走过
但只见院中花草树木多
我有心借此再试探
看她动静又如何
拾起松子有一颗
风吹落地独受苦
师太呀我想把它送回树
不知哪棵是它母
这松子风吹落地无其数
这松树密密丛丛长得多
你纵有好心代它找
只怕是
找不到树母是哪棵
我怜鱼子找树母
她为何一点都不领悟
他怜鱼子找树母
分明有意在打动我
大雄宝殿真巍峨
轩昂佛像用金塑
你看这白衣师姑中间坐
为什么看见儿女不招呼
这一边女儿好象在哭泣
手捧银瓶无奈何
那一边男儿好象心不死
脚踏莲花想渡河
究竟是儿女认错生身母
还是这师姑娘亲装糊涂
这本是善财龙女拜观音
我看是一双儿女求慈母
他几次投石来问路
莫非他正是来寻母
想起了
他本是申府继养子
几年前寿堂之上曾见过
难道说元宰就是我的儿
天下同貌人也多
不可鲁莽要惹祸
抬头只见一盏灯
高高挂起亮晶晶
佛前已有灯火在
为何还要挂此灯
此灯名叫琉璃灯
挂在佛前日夜明
前世点过琉璃灯
今世生对好眼睛
前世未点琉璃灯
眼睛模糊看不清
恨只恨
我前世未点琉璃灯
只落得今世不生好眼睛
你眼睛黑白分明无毛病
为何说前世未点琉璃灯
我若点过琉璃灯
为什么
我自己的娘亲认不清
说 什 么
自己的娘亲认不清
你不是徐家堂上有娘亲
元宰虽是徐家养
元宰不是徐家生
你何时离开生身母
我才出娘胎就离分
你可知生身之母在何处
我只知她是个
身傍莲池的出家人
抬头三尺有神灵
解元公你说话要留神元宰我心有疑问事不明
罗汉堂上求神灵
罗汉堂罗汉堂
罗汉菩萨真威风
姿态万千都不同
能问祸福与吉凶
数到这长眉罗汉心潮涌
往事历历恍如梦
十六年前凡心动
那申郎正是求它做媒翁
可叹我云房产子难收养
只落得母子永别难重逢
长眉罗汉露笑容
不知是吉还是凶
长眉罗汉露笑容
自然主吉不主凶
他笑你荧窗读书勤用功
将来能做状元公
他笑我荧窗读书勤用功
身从何来也朦胧
他笑我为何不去将母寻
母子因何不重逢
你若真的有灵性
菩萨应该善心重
你告诉我
何人是我生身母
我该到何处去找寻
你告诉我
玉蜻蜒本是谁留下
血书隐藏何内容
你告诉我
未末酉初他是谁
士心卜贝
她在哪座庵堂中
志贞:
听他言真好比霹雳晴空
看来是我的儿来到庵堂
他今年正是十六年
貌与申郎一般同
血书字句已解通
今日是母子重逢
待我上前将儿认
我本佛门修行人
出家怎能恋红尘
今天我若将儿认
一场大祸就降临
一生名誉败干净
一场风波平地生
一张状纸到官厅
一道禁令封庵门
一顿乱棍将我赶
一城百姓都议论
一群顽童随后跟
一个个指指划划说不停
千人骂来万人恨
叫我在世怎做人
元宰:
看来她定是我母亲
她为什么
既想认来又不认
志贞:
我若不把儿来认
岂非太伤娇儿心
他千方百计将我寻
我怎能忍心拒儿不认亲
何 况 我
十六年思儿到如今
为儿流泪为儿病
为儿受苦为儿生
今日里儿到跟前怎不认
见儿头戴解元巾
少年有才人尊敬
今天我若将儿认
害他人前低三分
三亲六眷不理睬
同窗好友不接近
申家祠堂难题名
京都考场难进门
儿如蓓蕾多娇嫩
认儿要毁儿前程
我愿将母子之情心底沉
认儿在世好做人
娘亲离儿已相近
为什么既想认来又不认
人都说母子连心如骨肉
为什么我娘对我冷如冰
为 什 么
多次比喻她不理会
我几番说明她不回应
为 什 么
我千方百计来求恳
她铁石人儿不动心
为 什 么
我满腔热情换无情
为 什 么
她将我当作陌路人
志贞:
元宰是句句言语象钢针
刺得我哑口无言痛万分
你为何既无情又无义
害得我亲生儿子不敢认
左难右难难煞人
我追上前去再求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