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入林,鸡上窝黑了天,杨香草守孤灯左右为难,我心里千头万绪,方寸已乱,就好象脚踩两只船,田喜哥待我好我们情谊相连,他叫我,跟他走就在三更天,我有心找区长,求他来公断,怕的是村里的人说些个笑谈,倘若是到区上,三堂对案,我的爹人才两空定把脸翻,他一定又与我把骨肉情割断,这一来我的娘定哭几天,我前思后想拿不定主见,忽听见梆声响到了二更天,想起来出嫁的日子就在眼前,听人说罗寡妇他也是一个老封建,老一套的旧理法做媳妇更难,我与那姓罗的毫无有情感,决不如田喜哥我们两个投缘,田喜哥实心实意的把我恋,我若是另嫁他必然心酸,倘若是忧虑成病后悔迟晚,我岂不害了一个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