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杂记·义鹘》
总策划:筱凡、日暮陵里
念/傀儡生
译撰/日暮陵里
校补/永夜
编曲/橙色的心
后期/橙色的心、筱凡
画师/宇水清、林明亮
美工设计/坏酱
出品:落殇乐团 渤海府工作室
插画一:斗上捩孤影,噭哮来九天
插画二:聊为义鹘行,用激壮士肝
话说绍兴十六年,林熙载到福州去接任侯官主簿,途经平阳县智觉寺,看见佛殿一角的
鸱吻缺损,便问僧人是何缘故。听僧人说这上面以前有两只鹳鸟在筑巢,近来被雷击落了,
又有大蛇在上面盘踞,他们害怕,不敢上去修缮。
僧人又说这寺里有很多鹳鸟,佛殿前面的大松树上就有三只鹳鸟住在一个窝里,就在几年前,发生了惊心动魄的一幕:时值深夜,一切事物早已浸入沉寂的息偃,院落平整的什么都看不到,像是整片黑潭,一个僧人起身去如厕,返回时行至过半,僧人听见风吹草动的声音窸窸窣窣,一望望见院落一道黑影,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这黑影如墨迹般愈发清晰,迂回盘长。他确信这是一条大蛇,赶紧跑进屋内把门关的严严实实,身子倚靠在门扇边上,窥着大蛇,想知晓它的去向。
这条蛇缓慢爬到松树上,猛地吞掉了鹳鸟的幼崽,僧人闭上眼不想看到此番景象,也不敢出手,而那鹳鸟畏畏缩缩,丝毫不敢抵抗,怆然在空中盘旋悲鸣,直到很久才离开。
翌日,三只鹳鸟请来了一只雄壮的鹘鸟,鹘鸟极为凶猛,见那条大蛇还没离开,就直接俯冲入巢,和大蛇殊死搏斗,鹘鸟用利爪袭击大蛇,发出革革的声响,这样重复搏斗几次,大蛇已然是血肉模糊,猝然间被撕裂成三四段儿,坠落于地。鹘鸟也不吃蛇,得胜离开,消失在了天际。
鹘鸟的行径充斥着侠肝义胆,好德乐善而无求,所以唐朝杜甫写道:“人生许与分,只在顾盼间。聊为义鹘行,用激壮士肝。”这禽鸟尚且如此,那么为人者又何如呢?